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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魂的散文

时间:2024-04-24 16:16:15
树魂的散文

树魂的散文

树魂的散文1

小时候,有一棵枯树一直站在村口,它全身上下都只剩下树干,没有多余的一根树枝和一片树叶,树干要至少两个人用双手环抱才可以把这棵树完全包围,它足足有一栋四层楼房那么高,每次经过这里,都对它很敬畏,不敢靠近。只见它全身都呈黑碳色,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只有一根笔直的树干像个战士一样日夜守护着这个村子。

整个村子都没有人知道这棵树是什么人、什么时候种下的,只听过老一辈的人说过,这原本是一棵枫树,每年秋天红得似火的枫叶层层叠叠的铺满整棵树,枫树原本在本地并不稀奇,山上有的是。只因它一直生长在村口,村民们进出村庄都能看得见它,远远地都能望见它,特别醒目,但是,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彻底改变了它,那天夜里,雷劈中了那棵枫树,把所有的枝叶都烧得一干二净,这棵古老的枫树就完完全全的改变了它的面貌。即使满目苍夷,它依然屹立不倒,老人都称它为树魂。

原来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后来因为交通不便,学校要迁走,孩子们上学要去县里,所以大家都纷纷迁往县城居住,留在村子里住的人都是比较年长的一些老人,再后来,因为年轻人都要外出工作,又都安排老人在县城照顾孩子起居,接送孩子上学,留在村子里住的人越来越少,偌大的村庄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只有几个人留在村子里住,继续过着最初的那种简单而满足生活,种几亩田,再倒置几块菜地,种些自己平日里喜欢的菜,养几只家禽,这是原来大家一直在过着的又简单又乏味的那种田园生活,放在现在却是大家最向往的。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而这棵古老的枫树依然英姿飒爽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个百岁老人一样一直守候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向从这里经过的每个人诉说着它的前世今生,它也曾枝繁叶茂,也时常有鸟儿在树上筑巢,它也曾能闻着这草木花香,也曾为人遮风挡雨,也曾绿树成荫。

或许这满目苍夷的数十年是在等待一场相遇,或许是一场神奇的雨,又或许是在等待一个不一样的春天。

树魂的散文2

漫漫走来,时光如流,人生三十年匆匆而过,恍如昨日。蓦然回首,感觉像做了个梦,梦里画面缱绻。依稀能瞥见我小时候和三哥及小伙伴们在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天真烂漫玩耍的镜头,停留在脑海,闪现在眼前,是那么逼真,又是那么的逼近。每次想到这里,都会带给我无尽的回味,又会让我遐想万千。毕竟那是我童年时光的一片乐土。也是我人生走来渐行渐远的成长痕迹,更是我魂牵梦绕日日想念的地方……果树园。

果树园在我记事起就已经存在了,园子很大,种满了各类名目繁多的果树:有苹果树,杏树,梨树,葡萄树,核桃树,桃树,还有紫红色的桑葚。…各色果树里面,苹果树与杏树占的比例最多。果实也更为丰产。每年阳春三四月,万物复苏,春暖花开。果树园各类果树的花竟向绽放,白的杏花,粉红的桃花,洁白的梨花,…半开的,全开的,朵朵色泽艳丽,花开树枝绵延至树梢,春光沐浴下,远远望去,棵棵招展的果树花像五光十色的喷泉,个个洋溢着春的气息,散发着股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呼朋引伴似的招来了嗅觉敏锐的小蜂翩翩而舞凑热闹。而每逢的这个时候,村子里的男男女女,老人或小孩,都会兴致勃勃的走进果树园,漫步在花香四溢的小路上,感受着花的清香,呼吸着空气的清新。小孩子们欢声笑语的在果园奔跑着,喊叫着,你追我赶。或踩在松软的土地上用小铲子移植破土而出的的小杏树苗,带回家栽在院子里。年轻小伙与姑娘倘佯在小路,充满着温馨与浪漫。

循着时光的方向往前赶,到了夏秋季节。各棵果树青枝绿叶,枝头挂满了琳琅满目的果实,麦黄色的杏,圆润而绯红的苹果,似姑娘涨红了的脸,几分羞涩。灰紫色的串串的葡萄……可谓是硕果累累,百草丰茂。知了伏在灰色的树杆或树梢毫无疲惫的鸣唱,小蝉也窜入歌唱的行列,一天到晚的“吱吱”叫。打破了果园其初的寂静。每每这时,我会捡起土块,对着知了吱吱叫的地方投去,知了好似受到了惊吓,瞬息宁静下来。

果树园夏季杂草丛生,长势很旺,郁郁葱葱的叶子上偶尔有或灰色或青色的螳螂出没。还有野生着的金针花,花瓣可做菜,也可制成药材,这是后来听老人们说的,当然园子里小动物也不少,比如,野兔,刺猬,黄鼠狼,老鼠,青蛙。最吓人的还有蛇,身子柔柔滑滑的闪亮,每次趟着草丛在苹果树下捡熟透了的苹果,一不小心踩着蛇,心里胆战心惊,头上直冒冷汗。所以,对于蛇至今我是很恐惧的。

果树园里除了这些还有三样标志:一是破旧了的小瓦屋,二是芡池与水塘,三呢,就是两棵水缸粗的大柳树。这两棵大柳树枝繁叶茂。是知了娱乐歌唱的场所,两个成年男子才得环抱一周。看果园的时候,父母去周边集市卖水果,那时哥姐都在外求学,看果园的活儿就落在我和三哥的肩上。活儿不累,却有许多乐趣,可以满园的摘树上的苹果,随便吃,吃不完了胡乱扔,最喜欢把吃剩的苹果抛向水塘,看平静的水面炸开的“咕咚”声与飞溅的水滴迂回水面划破的涟漪。由今想来,那时是太爱玩了,对于吃不完的苹果甚是一种浪费与罪过。也常爱在枯水的芡池里搭建小窝,将折断铅笔杆粗的小柳枝,放在芡池两侧的池壁上,然后在柳枝上面覆盖上杂草。我们小心翼翼的钻进里面,也会拿来柔韧特好的柳条编一个草帽,戴在头上,宛如小野战军。由今想想那时真是幼稚十足。

最有趣的莫属每天放学回家,甩下书包,我和三哥还有同村的小伙伴们商量好赶着各自家的一群群羊儿去果树园放羊的场景,放羊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小路,小路两边边则是村里人种的花生或玉米。羊群儿经过这儿是我们很谨慎的路段,有些羊儿按捺不住饥饿,会嘴不留情的啃花生苗或玉米叶子,所以在这个位置我们要跑着驱赶它们。过了这条小路,就是果园外沿了,外沿有一条旱水河,天不下雨,几乎常年无水,于是河里面杂草丛生,很是丰茂,河的两则分别种有槐树及叫不来名称的树种,羊儿们则任由自在的游走吃草,只要不越过我们的视野心大可放宽。在这空闲的时间,我们就开始例行公约似的开灶我们的小生活了:我们各自在河沿上用小树枝凿一小坑,完事后把随身携带的小盆放在小坑上面,倒上水,用凿好的土严严的封在小铁盆的外围,后面插上空心的梧桐树杆,作为烟囱,然后寻来枯枝败叶,点燃后,蓬上干柴,让炊火烧着,关于生火这点,很是有巧门的,干柴只冒烟,不出火苗,不能只用嘴对着干柴吹,还要讲究干柴摞压的蓬松与否,这是小伙伴和三哥说过的,火心要虚,人心要实,就是说的这个道理。

待一切了事后,就开始或炒或煮随身备有的红薯,花生仁,苹果等之类的食物。我们也总是比着,看谁做的好吃,看谁做的快。煮好的我们总是抢着吃,焖的红薯黑的像乌鸦。我们吃的满嘴黑乎乎的,还彼此调皮互笑着…太阳落山时,大大小小的羊儿们个个挺着个大肚子你挤我涌的往家赶,跑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甚是滑稽之及。

之后记得一个小伙伴有异想天开的想法。是什么呢?他建议我们在果树园一个树木隐蔽的丛林。挖一个通往村子以至各家的地道,以此每次放羊不再经过那条长有庄稼地的小路,因为某些时候,一不留神羊儿 ……此处隐藏1266个字……p>儿女们长大了也会为父母栽植几棵树的,等到父母百年之后,那些树木就被伐倒锯成板子,给老人做了寿材。农家建新屋时,选好了庄基,建起了新房之后,主人就忙着在房前屋后栽植一些果树和用材树,随着屋子年龄的增长,那些树就成了屋子忠实的的守护神,春有花夏有阴秋有果,如果有喜鹊在树上筑了巢,那就更加令主人高兴了。

无论是山区还是平川,你只要看到了一簇一簇的树,就会找到一个又一个村庄,没有树木庇护的村庄是没有的!哪怕再贫瘠的土地,只要有人居住,就一定有树木在生长。三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跟上父亲回静宁老家,满目都是光秃秃的黄土山包,很难看到一棵树的身影,可是一走进村子里,就看到了几十棵虽然沧桑老迈,却依然精神矍铄的柳树和梨树。那些柳树的主干,在十米左右的地方被砍掉,沿着主干的周围又衍生出无数的枝条,等到那些枝条长到能够做修房子的椽时,再砍掉,又衍生,如此循环,一棵百年以上树龄的柳树,要为主人贡献好几座房子的椽呢!

如此巨大的奉献襟怀不由人对生命的顽强和坚韧肃然起敬。至于那些梨树,许是某些个大姐大婶们,为了给枯黄单调的土地增加一些生机而有意或者无意种植的吧,每年春耕辛劳的季节,当直起腰歇息片刻的时候,看到那一树树洁白的梨花,偶尔还会嗅到一缕两缕的清香,浑身的疲惫似乎一下子减轻了许多。那些树的外皮一律铁质般坚硬,就是靠着这样的保护,才使得树能够在这十年九旱,水贵如油的地方站立成一种伟岸的风景。

我的家乡在关山林海深处,自然不缺少树木,村庄就是漂浮在林海上的一叶扁舟。即就如此,村子的东头,也就是连接外界的小路口,还是挺立着一棵树皮皲裂如鱼鳞状,树干虬曲,树冠庇荫四五亩地大的酸梨树,那就是我们村子的象征。据父亲说,打我们落户到这里,就有这棵酸梨树,少说也有一百多岁了,谁栽植的,无人知晓。这棵酸梨树每年都硕果累累,果子如野鸡蛋大小,红褐色,皮薄汁多,味道酸甜。

在那饥饿的年代,每年的秋末,酸梨成熟的季节,我们按照父母的要求,把落在树下的山梨捡拾回家,掏取内核,将果肉晒干,到了来年的春天,把干果肉和炒熟的洋麦或者燕麦混合,在石磨上推成炒面,用来填充我们空瘪的肚皮。那棵酸梨树便被我们叫做“炒面酸梨树”了。虽然离开我的村子已经十多年了,可是那棵酸梨树依然葱郁在我的心头,时时在梦中出现。还有那些曾经靠榆树皮或者榆钱,槐米果腹的人,谁又能忘记树木曾经给予的恩惠呢?

每一个村子里都有一棵或者几棵罩庄的古树,树龄多在百年以上,饱经沧桑却依然枝繁叶茂,给辛劳的农人一片阴凉,给娃娃们一个寄托梦想的所在。因为每一个村子里这样的树,不管是什么树种,也不论身材是否俊秀,它们都是村庄的灵魂,是一个村子的庇护,也是一个村子的名片。一棵古树,就是一个村子的地理标志。这些树,除了年头节下享受村人香火供品的祭祀之外,还是每个游子心头的图腾和梦的主题。

多少回梦里回到了村头的大树下拥抱翘首盼归的母亲,多少回梦见和玩伴们在树下捉迷藏,围着豁豁嘴爷爷听古今……每个村子里的大树,就是这个村子的一面大纛,只要有外人打问,别人会指着远处的一个树冠说,那棵大槐树那就是,或者说再往前走一段,看见一棵大梨树就到了。

每个村子里的大树,见证了数不清的生老病死,迎来送往,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它就是村庄的一部史卷。它那硕大的树冠下,是孩子们的乐园,是村子里的聊吧,也是有情人幽会的场所……不光是村子,就是每家每户,也有自家的标志树,或者是某种果树,或者是杨柳榆槐松柏之类,你若要打问某某家在何处,指路人就会指着某棵树给你指明方向。

经过一天的辛劳之后,一张饭桌支在树下,凉风习习,倦鸟归巢,一家人围桌而坐,边吃边聊,无拘无束,说农事桑麻,说收成丰歉,也说树的年龄,这个时候,院子里或者大门外的树,就是这个家庭的一员了,分享着主人的快乐和惬意。

就是离开故土数十年的游子,家乡的那棵古树还是一直鲜活在他的心里,时时提醒着他记住故乡的模样,记住故乡的魂。要不然,那些远离故土的游子们,为啥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棵郁郁葱葱的家乡树呢!

树魂的散文5

前年春节,我从承德叔叔家带回一株小柏树。小柏树长在一块石头上,石头坐在托盘里,托盘里水幽幽存焉,透着殷实之气。可是,它能在北京落户吗?我心里没有底。直到有一天,小柏树的枝条上冒出鲜绿的新芽时,我才放下心来。

小柏树的存活,使我感到养些木本植物该是不难吧。我便来到花市上,选购了三株盆景——小榆树、小榕树和小枫树,并与小柏树一起摆在了窗台上。一时间,窗台上郁郁葱葱,欣欣向荣,好看极了。其中,尤以小榕树最美。它的枝叶舒展文静,像是依栏沉思的女人。小榆树则以稠密而热烈的叶子,显示了繁荣景象。小枫树更是风骨不俗,气度超然。因为它的每片叶子都在翘首以待那个火红的秋天。倒是小柏树显得不起眼了。一块土里土气的石头,一株再普通不过的柏树枝子。仿佛穷山沟里走来的孩子,有些相形见绌。好在它“要求于人的甚少”,只要托盘里有点水就行了。什么心也不用操。另外三株就不同,施肥浇水,喜阴喜阳,很有些讲究。就是浇水也不能大意,弄不好还会烂根。为此,我真请教了不少花匠。

谁知,越是竭尽呵护之能事,越是容易出问题。还不到秋天,小枫树的叶子忽然打卷了,有的还变黑,一副病兮兮的样子。我赶紧四处求医,忙着打药治疗,盼着它“春风又绿”。然而,可叹它一日不似一日,眼见着一片片叶子都卷了起来。小枫树到底一命呜呼了。我也好生伤感。原本我还期待着坐在屋里独赏红叶呢!

秋天过去了,天气渐渐冷起来。小榆树和小榕树的叶子越来越少了。一场雪后,它们的叶子几乎全干了。便想:大概是冬眠吧。而我依然按时浇水,尽职尽责,以待来年春暖花开时,让它们再吐新绿。

然而,它们再也没有醒来!

如今,小榆树,小榕树,小枫树的“遗骨”陈列在阳台上,好像三块墓碑,让人神伤。

这时,我却不得不惊异于小柏树的生命力了。只见它所有的叶端纷纷吐出了新绿,鲜活鲜活的耀眼极了,竟有一种光芒四射的神采,令人激赏,令人感奋。

我禁不住把小柏树搬到写字台上,仔细端详起来。我发现它竟然是从石头缝里长出来的。那石头的下半截分明有一道裂缝,裂缝里布满了小柏树的根须,根须之密,仿佛老寿星的胡子,又仿佛网一样的脉络。它们裸露着,有如丰富的神经系着一颗美丽的灵魂,我的心被这个灵魂深深触动着……

是的,树是有灵魂的。人类从“树神崇拜”时就这样认为着。古希腊的亚里斯多德也说过“植物是有灵魂的”。不过,灵魂与灵魂却有所不同。正如人世间有着形形色色的灵魂。然而,一个美丽的灵魂却是需要历练的。小柏树一定是历练过的,否则它不会有这样叫人暗暗尊敬的树品。其实,它的树品本来就有着悠远的脉系。《山海经》记载:“白於之山,其上多柏。”《国语》曰:“松柏之地,其土不肥。”至于“柏经冬而不凋,蒙霜不变,可谓得其真也”的说法就更多了。

还有一个说法,是古代画论:“人品既已高矣,气韵不得不高;气韵既已高矣,生动不得不至。”我想:人品如此,树品亦然。只可惜我与小柏树相伴一年有余,竟如此赏悟不敏,实在是徒知人之有神,而不知树之有神。

失敬了,小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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