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的风景散文
窗口的风景散文1
两三张办公桌。文件夹和笔筒。电脑、电话、皮沙发、书柜、空调、壁扇、藤椅、一套茶杯和茶壶、饮水机、报纸和文件。这些东西整齐摆列着,因为其整齐而显得呆板。有些还蛮新的,有些已经显出破败相。比如那套皮沙发,不仅皮面暗黄、衰败,有一天我把它们从贴近的墙壁拖开,发现它们背后的布也已经裂了,从里面爬出几只小虫。
我的办公室窗口外面没有走廊,我每天通过门来观察它,接近它。有一天,我爬到窗外的防盗网上,从窗口探头看平常呆着的办公室,发现东西的摆放有些怪异,与头脑中形成的概念截然不同。这不能不让人有些感叹,观察一样东西,如果换个视角或换个眼光,定然会发现它的不同。
我天天坐在窗前办公、写字,偶尔抬头望望窗外。这窗口,夏天风吹不进只有阳光直射,冬天盼不到太阳等来了冷风,害得我直抱怨。从窗口看出去,天空被切割成一小块棱角不清的怪状,有时候,看见几朵白云正在嬉戏,转眼间它们就逃离了这块是非之地。窗外有几座建筑物杂乱摆放,能见到几棵常青树。有一家小饭馆,它的烟囱天天冒着浓烟,硕大的排气扇不断地呼呼作响,有时炒菜的香味随风飘进窗来,在腹中空空时更觉得饥饿难忍。有一次我看见这家饭馆一个女服务员,身着紫红的工作服,坐在四楼走廊的栏杆上,一双脚悬空在外面一摆一摆的`,我的心被提起来,随着那一摆一摆而一紧一紧的,真怕她一不小心掉下来。她正在打电话,格格的笑声脆生生地箭一般穿过空气直射过来。我因为紧张,写了一半的文章再也没能写下去,只好逃离窗口,躲到别处喝茶去了。
后来,我几次到这家饭馆吃饭,站在走廊上,有意看看我所在的办公室,如果不是凭着楼层和大概位置,我恐怕要寻找好久才能找到这个窗口。那么,我时常窝在窗口后面看外面的人和事物,是不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无法避免地,我要告诉你,通过窗口我还能看到一家洗脚房。当然我所看到的是洗脚房的背后,物什杂陈,窗户破落,一些铁焊的防盗网掉漆掉得厉害。长长的走廊上,一些色彩鲜艳的毛巾晾晒着,角落里却堆着一大盆来不及洗涤的毛巾,该是五味杂陈吧?经常有年轻女子在走廊上经过,伴着清脆或嘶哑的喊叫。有时,她们还高声阔谈着某个话题,有时我能隐约听到“2号上钟”、“18号到钟”之类的叫唤。如果是夏天,她们都着短衣短裤,在阳光下闪着白光。因为隔得有些远,我只能模糊地看到白色在晃动,大致判断那是胳膊或大腿。我经常还会看到,晌午时分,披头散发、打着呵欠的少女们拥挤到水龙头下洗刷、化妆。这些是窝藏在洗脚房亮丽的门楣之后的角落,却被我日复一日地收入眼底。
我特地绕到洗脚房前面,看到它高大的霓虹灯招牌,漂亮的门面,那些年轻女子身着职业装,一脸职业笑地招呼:“先生,洗脚?”我往往心痒难忍想进去体验一番,却常常故意把脸一板,转身离开。这些都是我在办公室窗口看不到的。有些东西,即使眼睛看到了,也不一定是真实的。
在写这段文字时,我把窗帘拉上了,隔绝了内外,我看不见外面的风景变化,外面也无法再窥探我的隐私。窗帘在这里扮演了它应有的角色。但是,就像一叶障目一样,眼睛看不见森林,可森林还在。树叶后面的眼睛,睁着或闭着,只有眼睛的主人知道。
窗口的风景散文2
早上,窗口送我一张旭日出生图。随着越来越生动的曙色,东山梁上的那片天幕间如临产的母亲,一轮红彤彤的太阳挣脱大山的胸腹,朝霞的衣胞诞生了,那样新鲜,那么热烈,那般壮丽。于是充满朝气,充满生机,充满希望的崭新的一天,神采奕奕的从窗口向我走来了。
黄昏,晚霞的余晖刚刚退去,随着轻柔的晚风,多情的月光已悄悄漫进窗来,莹透,细润,温馨,纯美,叫我忍不住把一双手轻轻探出窗口去感触那圣洁的自然的玉肤。
窗口舔出的嫩芽儿奶气稚气的宣告——春天来了——春天来了!于是窗口便点染了布谷的催促,描绘了峰碟的忙碌,抹画了如烟的春雨,泼洒了如潮的春绿,又写意了稚童尖脆的`叫和白发年青的笑。
夏季里,窗口放映着汹涌的云,迅丽的闪电,爆烈的雷,还有酣畅淋漓的雨和放荡无羁的洪,还有如纱的轻雾,如梦的彩虹,还有如诗的小花伞,还有如花的连衣裙。
窗口飘落的一枚黄叶,给我送来了秋天的信柬。面对一窗绵绵的夜雨,还来不及细细体味一回相思的苦涩,窗口便又把厚实实金灿灿一望无际的丰收展示给我,还有一把把蘸满阳光和欢笑的狂舞的镰。
当粗犷的东风唱响时,窗口便演示了简朴的白杨热情的舞姿,叙述着深沉的大山冷静的思考,还有江南坚贞的一支清香,还有塞外刚强的一树墨绿。
还有,还有一行追着云踪的轻轻的脚印,还有一个沐着月华的淡淡的身影,还有一朵缀着野花的浅浅的微笑,还有一回舞着清风的轻轻的招手,还有……